来源　｜　帆书　原樊登读书

作者　｜　棉花枕头

人间值得，你也值得。

相信很多人都曾怀疑过世界吧。

有人可以为了一番美景，而拊掌作乐；有人可以剖心烛照，敢放一把野火。

但也有人，在跟理想很遥远的地方，依然坚守着自我。

太宰治在写完《人间失格》这本书之后，投河自杀，也让这本书被很多自认为活在人潮的阴暗角的人，给推上了神坛。

那句“生而为人，我很抱歉”也因为一些原因，被绑定到了这本书之上。

但是，等我年岁愈长之后，重读这本书，我忽然发现：

人生的本质应该是一个人快乐，而不是流落在人群中自舐悲苦。

　０１　

群体中随波逐流，不如孤独行走

小说的主人公，叫做叶藏，出生在一个颇有些古板的旧式家庭之中。

在叶藏小时候，家里面十个人一起吃饭统一沉默，只留下碗筷与菜肴触碰的声音。

他们用餐地方也微微昏暗，这样的场景给叶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，印在他痛苦的一生之上。

因为是小孩子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要吃饭。

大人说不吃饭就会死，但他也只是觉得这句话是在威胁他。他觉得吃饭只是一种迷信。

他从小就活在混乱，和对于人类行为浓浓的不解中。

然后，他开始耍起了插科打诨的手段，以此掩饰自己心中的扭曲。

家中的人无论对他说什么，他都不会顶嘴。

即便是别人对他恶语相向，他也只是默默地承受攻击，心中却百般挣扎。

他把自己对人类的多般想法藏匿，同时扮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，甚至自己慢慢都习惯把自己当做一个爱玩滑稽把戏的怪胎。

他在一次交作文作业的时候，往里面写了自己和母亲坐火车的时候，在火车车厢通道的痰盂撒尿的事。

这也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“天真无邪”，才故意做的。

老师在读完他的作业的时候，满脸通红，一边笑，一边让别的老师也读一读。

他得知后，心中是大大的满足。

或许，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行为，就是“哗众取宠”。

这个世界上，有这么一群人，哪怕是你很寻常的行为，他也十分地敏感地想到别的地方去。

然后为了体面一点，他们表面总是装得云淡风轻，然后还曲意逢迎。

但是，人就在这样“积极”融入群体中，容易失去自己。

也许，你真的觉得这样使你的人际能力变得更加圆滑，但是等到你真正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，你跟自己却没有相处好。

勒庞在《乌合之众》中说：“人一到群体中，智商就严重降低，为了获得认同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，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。”

但正是这份归属感把我们欺骗到，灵魂难以火热，心中只有对于人际的取舍。

不如，先好好跟自己相处吧。

群体的“温暖”，总是会让毫无防备的人麻痹于其中。

我们当然跟社会是需要纽带的，但是与人交往只是其中的一环。

就像是那个极难被理解的尼采，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中，成为一代先哲，而不是混迹于当时的人潮。

清醒地独行，远比臃肿地拥簇在人海中更舒服。

　０２　

与世界格格不入，也要落落大方

叶藏到东京留学，被“酒色”还有“自杀”两个念头贯穿。

一直想逃离人性的扭曲的他，当遇到烟酒和女人的时候，迅速沉沦下去。

甚至于到了后来，需要一针吗啡，才能让他在酒精的麻痹逃离出来。

一开始一天打一针，接下来是两针，再然后就到了一天要打四针的地步。

现实已经让他很疲倦了，身无分文的状态又让他难行在世道，他选择了跟一个女服务生相约跳海。

但他独自被人给救了上来，而那个女服务生却是真真的丧生了。

几经辗转之后，他遇到了善良的由子。

这样纯真的女孩似乎稀释了他身上的浑浊，但就当他想开始新生活的时候，他却意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妻子被他人奸污。

至此，他真的被逼上了绝境，他对自己下了最后通判：“我已经丧失做人的资格了。”

求死，是他向着浑浊的世道反叛的怒吼，堕落，是他察觉人间丑陋的特意行为。

可是，这真的是好的解决办法吗？

我们都很害怕被别人蒙蔽，但事实是我们最容易被自己蒙蔽。

对于世界的很多事情，我们总容易“下意识”地给出偏见，然后伤害自己。

即便是与世道不相容，我们也可以落落大方。

尼采曾说“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，都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。”

既然，我们已经想要脱离了，那么也别辜负自己的生命，在每个日子中独自起舞。

“丧”不应该是最终对自己的处决，毕竟人活一世，不值得也必须值得。

既然已经远道而来这世间，何不如落落大方一点呢？

　０３　

人生本质就是，一个人活着，一个人乐

《人间失格》中有一句话：“没有猛然的欢喜，自然不会有悲痛的来袭。”

当初，这句话很触动我，我骤然感觉自己所有的悲伤的根源，都是因为自己太想要欢喜，以至于到最后空欢喜一场，悲伤涌现。

但当我再读一遍的时候，我才知道，这句话出发的方向似乎就不对。

因为，有了悲痛，欢喜才有了意义。

如果为了提防悲痛，不敢大声地欢乐，那么这趟人生之旅还不如一颗石头的一生来的有价值。

叶藏的一生，不过是将太宰治自己给穿插了进去。

而太宰治的人生，可以说是数次坠入深渊的过程。

在他２０岁的时候，他效仿小说家芥川龙之介，吞下了数片安眠药。

但因为药量不够，所以他未能如愿。

第二次，他和一位咖啡馆女招待一起跑到海边，双双殉情。

最后，太宰治却被救活了，那位跟他一起赴死的少女却死了。

他总共自杀了五次，第五次的时候，他顺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他和他另一个情人一起，跳入东京西郊的河里溺水而亡。

两人的腰部，用红色的绳结绑在一起。

“不要绝望，在此告辞。”说完这一句话，他便永远地离开了人间。

其实，从这句话能看出来，太宰治还是很“可爱”的，他从始至终都想着向整个世界乞爱。

但，我们何必如此珍重来自世界的关怀呢？

可能是因为他少时生活的环境，让他心中对于群体感有着十足的渴望。

可人生的本质应该是一个人活着，一个人乐。缺少了外界的温柔，我们也可以自己取暖。

书名《人间失格》其中“失格”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失去资格，也就是叶藏口中的“丧失了做人的资格”。

太宰治借叶藏，再一次发出了对于自己处境的不甘。

但亦舒曾说：“无论怎么样，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，越是没有人爱，越要爱自己。”

或许，我们可以把是非观看得轻一点，把自己的“欲望”给宣扬出来。

可以试着去胡吃海塞，可以试着去挑战极限，但是千万别堕落下去。

人生当然有很多“丧”，但那些不“丧”的人不是因为他们的境遇好，而是因为他们相信悲怆的暂时性。

人间值得，你也值得。

　０４　

鲁迅曾这样评价太宰治：“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卑微而自由，他想要打破什么，却没有方向。他的痛苦在于他用心看着漆黑的世界。”

如果凝视了漆黑，漆黑也便会凝视我们。

世界上杂糅了太多的元素，这股漆黑可以说是很显目。

但是，世界上也有其他显目的颜色，如解暑的西瓜，如傍晚的晚霞。

世界的美好多着呢，何必栽培苦涩。

而且这本《人间失格》的创作也根本不是寻找“丧文化”的同类，而是表达出自己的困境，从而让别人受到提点。

即使叶藏被太宰治塑造地无比可怜，但也被描写地特别可爱。

也就是说，他是渴望被爱的，渴望被关注的。

太宰治在书中结尾有一句话：“我们所认识的阿叶，又诚实又乖巧，要是不喝酒的话，不，即使是喝酒，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好孩子。”

所以，这本书不能被看做一本“丧文化”的书，它恰恰是想要逃离“丧”。

总之，对自己好一点，即便是人潮对你冷漠，但人人都可以自带心灵烛火，供我们温热。

本文链接：https://www.liumenghao.com/jiaoyu/764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