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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钱穆王船山曾说:《通鉴》能于十七史之外,旁搜纤悉,以序治忽,以别贤奸,以参离合,以通原委,盖得之百家之支说者为多。这是说:政事之治乱,人物之贤奸,事情之原委离合,往往在添进去的那些小文字中见出。若譬温公《通鉴》如绣成的鸳鸯,船山这番话,却把绣鸳鸯的针法线路指点出来了。我们要研读《通鉴》,船山的话,不失为一绝大的指示。但诸位试想,一部十七史一千三百六十多年,他只用两百九十四卷都拿来写下;可见他的重要工作,不是在添进史料,更重要是在删去史料。但在他删去很多史料以外,还添上两百几十种书的新材料进去。这工夫当然是极大的了。善读《通鉴》者,正贵能在其删去处、添进处注意,细看他删与添之所以然,才能了解到《通鉴》一书之大处与深处。然而真讲起来,他所更重要的还是在删掉史料方面。因为在宋仁宗时,他开始